《死遁后前夫他做我外室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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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!娘娘!放榜了!!”
知蘅的声音隔着千山万水,便传到栖云轩内,原本还俯在桌案前摆弄香料的钟鹤闻声猝然起身,丝毫不见往日端庄仪态,朝门口奔去,
“名次如何?”
知蘅终于奔到钟鹤的跟前,一手扶着门框,一手捂着胸,大口喘着气,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,
“探花!小公子中了探花!!”
“什么!?探花?”
钟鹤低声重复着,似是不可置信般。
崔拙言此人虽有才气,但其策论与如今大雍时兴文风相悖,会试的名次也并不靠前,原以为殿试能捡个二甲便是崔氏已故老太爷显了灵,谁料竟还中了探花!
算着年岁,他当是大雍一朝最年轻的一甲进士。这于崔家而言,不可谓不风光。
“是啊!小公子此番真真是光耀门楣了!”知蘅边说,边将自己抄录的金榜名册递给钟鹤看。
钟鹤仔细比对后,确认无误,长舒一口气。
她这几日惴惴不安的心此刻总算能平息下来。
“将这份名册再誊抄一份,送往清河,就说拙言高中,娘和爹可以安心了。”
她刚一吩咐完知蘅,青葕又急急忙忙地从外头赶了来,“娘娘,太子殿下唤您过去!”
钟鹤原本因崔拙言高中而狂喜的心,瞬间被“太子召见”四个字压得沉甸甸的,她迅速敛去面上喜色,恢复了从前那副低眉垂目的模样。
“更衣。”
她的声音已听不出波澜。
*
明德殿内,香炉吞吐着清烟,如丝如缕地弥漫开来。
萧宁璟一身玄青色云纹锦服,半倚在紫檀雕花软榻上,手执一册书卷,偶一翻过,姿态闲适舒展,却自有一股久居高位的威压。
钟鹤轻瞥了两眼,他手头上的正是此次金榜名录抄本。
上头墨痕已干,钟鹤回想起方才知蘅费力跑回栖云轩的模样。
显然,萧宁璟比她们还要早一步得知名册内容。
“妾身请太子殿下安。”
钟鹤依礼跪下,声音沉静如水。
“平身吧。”
萧宁璟抬了抬眼皮,语气比往日里似乎和缓了几分,他指了指榻上,示意钟鹤坐过去。
钟鹤依言温顺上前。
萧宁璟放下名册,指尖在“崔拙言”三个字上轻轻点了点,
“今日春闱放榜,你家小弟可是中了探花。”
钟鹤垂眸,姿态恭谨到无可挑剔,“托殿下洪福,实属是拙言侥幸。”
“侥幸?”萧宁璟轻轻哼笑一声,不以为意,“听闻今日集英殿上,他所书策论原本并不受薛大人所喜,是父皇刻意问及,才送上呈阅,这才点了他做探花。”
薛大人,翰林学士薛鸿卓。
也是今年殿试读卷官之首。
钟鹤并不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遭,只谦逊回道:“能得陛下看中,实乃崔氏之幸。”
“你猜父皇,说了什么?”
钟鹤低眉,“妾身……不知。”
“他说,崔氏有佳儿,美姿仪,少聪慧。”
萧宁璟刻意咬重其中的三个字,目光也随之落在了钟鹤的脸上。
他未见过那位美姿仪的崔氏小公子,但崔韫珠与他一母同胞,应想模样该有几分相似。
眉如远山含黛,似有无限柔情,眸若寒潭笼烟,惟见疏离清冽。
便如她这个人一般,所遇万事,水波不兴,纵然面对这般难缠的正妻,仍能从容以对。
至于对自己。
萧宁璟真切明白,她素无争宠之心,如一个木讷花瓶,安安静静地摆放在栖云轩内。
可他同样也知道,钟鹤是个极聪明之人,故而能在这波云诡谲的东宫活出一隅别样的宁静,所以萧宁璟偶时会想,如若她愿将这份聪明放在自己身上,
又何需在那两三两炭上,还吃了暗亏。
这般美的脸,这般冷的心。
手不由自主地轻抚过钟鹤的脸颊,惹得她一阵寒栗。
萧宁璟似乎并不在意她刻意的距离感,甚至颇为享受这种带有侵略式地重新掌握局势的感觉。
近乎施恩般,他将一杯茶盏递到她面前,目光落在她仍旧低垂的眼帘上,语气狎昵,
“这白霜雾毫是今春新贡,尝尝。”
“妾身写殿下恩典。”
钟鹤恭敬回完,正要双手接过来。
倏然间——
萧宁璟的一只大手径直捏过钟鹤的下颚。
钟鹤原本原本要去接杯的手,指尖如同被烫了一下般,极快地往回一缩。
咣当!
瓷器碎裂声在寂静的殿宇中,如同惊雷炸响。
茶水在钟鹤的衣裙上洇开大片深渍。
突如其来的一阵变故使得钟鹤眉头下意识一皱。
“啊!”
一旁侍立的知蘅失声惊叫,脸色煞白。
“滚出去。”
萧宁璟不耐烦地说道,眼神却饶有兴趣地欣赏着钟鹤脸上的狼狈。
美人落难。
或许才能让这木头多上几分别样的情致。
知蘅不敢反抗,只好在钟鹤费力的暗示下,忧心忡忡地小碎步退下。
原本温热茶水浸透裙摆,瞬间变得湿冷,粘腻地贴着肌肤,带来一阵寒意。
钟鹤一阵瑟缩,却被萧宁璟的钳制逼得动弹不得。
萧宁璟半直起身子,迫使钟鹤昂头与他对视,另一只手则缓缓攀上她的肩头。
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的钟鹤神色微变,立马起身深深伏拜在地上,小心回道:
“妾身一时手滑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“崔韫珠。”
萧宁璟眼中玩味不再,目光近乎冰冷望着跪在面前的钟鹤,
“抬头。”
钟鹤抬头。
萧宁璟俯身,再度攫过钟鹤的下颚,她被迫以一种几近僵直的姿态扬起脸,正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。
锐利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,一寸寸刮过她的脸,试图直窥她心底最深处。
可惜。
他什么也看不到。
钟鹤依旧是那副温顺,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。
萧宁璟声音放低,变极柔极柔,好似恩爱夫妻般,轻声唤她的名字:
“韫珠。”
“妾身在。”
萧宁璟深深地凝视着她,“孤知道当年的事,是孤亏欠了你。”
听闻“当年”二字,钟鹤眼睫猛地一颤,瞬间漫起一层迷蒙水汽,语带凄惶,
“当年的事怎能怪殿下?终究是妾福薄命浅,没能护住妾身与殿下的孩子。”
萧宁璟忽地倾身,带着质问的意味,“可你这般多年冷着孤,莫不是还在怨孤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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